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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化丨风雅天台

导读 ◇闲云夏荷盛开莲花和荷花是同一种花吗?我心中没有答案。天台山宛如一朵莲花开在神秀的大地上,重重山峦如同层层花瓣,簇拥着花蕊。八重山

◇闲云

夏荷盛开

莲花和荷花是同一种花吗?我心中没有答案。

天台山宛如一朵莲花开在神秀的大地上,重重山峦如同层层花瓣,簇拥着花蕊。八重山峦间,有村舍、佛寺,也有道观。华顶就是这朵莲花的花蕊,华顶也就是花顶,华顶四万八千丈,为天台山的最高处,云雾就在山峰下涌动,云出山隐,云归山现。

天台山的寺院很多都种莲花,这些莲花就养在水缸中。护国寺大殿前,养有许多莲花,去年开出了许多并蒂莲,人们认为这是吉祥之兆。清晨,从大殿中传来僧人的诵经声,听着经声,莲花悄然开放了。微风吹过,莲花的花影就投在了寺院的墙上,莲花暗香浮动。此时,恰好一位僧人从墙边走过,他看到了映在僧衣上的那朵莲花,回望缸中的莲花,他微微一笑。折下那朵莲花,他将莲花插在了大殿的水瓶中,供在佛前。

人们认为莲花是洁净之花,普度众生的佛或是脚踏莲花,或端坐于莲花之上,每朵花都是洗尽欲念的纯真。僧人看着莲花宝座上莲花的图案,合掌礼拜。这些花不知开了多少个春秋,它们永不凋谢,一直在僧人心中开放。一念心清净,莲花处处开,心中盛开的那朵莲花,让人们在世事变迁中,能荣辱不惊。

有一天,我从寒山旁边的一个村庄走过,田里的荷花开了。我想,或许,开在村庄的莲花就成为了荷花。

天台的荷田或在平地的河边,或在山脚的树旁。隐约在村庄边上的荷田飘浮着淡淡晨雾,荷叶上滚动着数点水珠,尖尖的花苞上,已有飞舞的蜻蜓。田陇上那一串串脚印,深深浅浅,不知是荷农还是观花者留下的。人们心中的那片荷田,色彩斑斓,充满诗意。

盛夏的荷花总是如此艳丽,充满活力。荷叶的绿和荷花的粉在风中徐徐摇曳,荷田间的青蛙、荷叶上的蜻蜓、花蕊间的蜜蜂成为了荷花的最佳伴侣。当荷花结出莲蓬时,对于荷农来说,那是一个收获的季节。

秋日的荷田会是另外一番景致,枯荷的静美是在荷叶的绿色褪去之后,那丝黄色依然有着生命的呼吸。叶枯了,叶茎还保留着荷叶的圆形。低垂的莲蓬还没来得及采摘,就在秋风中枯萎了,一颗颗莲子就这样静寂在莲蓬之中。或许这就是许多文人喜欢秋荷的原因,品格高洁,心志清远。面对着枯荷,我们看到的是一种风骨。留得残荷听雨声,是一种心情,也是一种意境,雨声中我们能听到荷的私语。

那么,莲花和荷花是同一种花吗?或许,我们所见的莲花,即非莲花,是名莲花。同样,我们所见的荷花,即非荷花,是名荷花。

陈翥摄

山居记忆

山居的记忆始于屋角烟囱中袅袅升起的那缕炊烟,在闻得炊烟的那一刻,童年的生活场景瞬间就被激活了。

在天台,我们称厨房为屋灶间,厨房的主角是屋灶,那么称为屋灶间就非常恰当了。围在屋灶前的是奶奶,烧好晚饭,就坐在门口的竹椅上,等家人回来。屋灶通常有两个灶眼,称为两眼灶,一眼用来烧饭,还有一眼用来炒菜。还有三个灶眼的,那就是三眼灶了。另一眼灶在春节时就派上用场了,灶上放着数格蒸笼,烧好的菜放在蒸笼内,锅里热着粽子。吃粽的亲戚来了,菜就从蒸笼中拿出来,一碗碗的热菜让大家吃得很开心。

屋灶的台面是石板打成的,总是擦得非常干净。屋灶之上挂着一个木架,上面可放淘米的饭抽,竹编的饭抽也可放洗净的蔬菜。放在木架上,顺手就能拿到,十分方便。

屋灶堂的那只风箱早已不用了,就闲置在一边,如果去拉一下,风口还能出风。那只炭甏还放在旁边,每次烧完饭,将没有烧尽的柴火,放入炭甏,冬天可以放在火笼中取暖,也可用来生煤饼炉。掀开木板盖子,甏中还有几块没有用完的木炭。

屋灶间的一角,放着一个橱柜,橱柜有上下两层。下层用来放碗,上层用来放菜肴。每次回家,总会拉开橱柜,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,在孩子心中,橱柜就是一座宝藏。厨房也是堆放蔬菜的地方,不同季节会有不同的蔬菜。春天,竹篮里放着刚从山上挖来的春笋,新鲜的春笋,放上一块咸肉,炒起来,那是又鲜又甜。夏天的蔬菜特别多,几只金瓜就随意放在地上,今年的冬瓜尤其大,用来做冬瓜酱很合适。一小缸的冬瓜酱分给邻居和朋友一些,还能吃上一年,那个可口滋味,不是其它蔬菜能替代的。

四方的饭桌不仅仅用来吃饭,也用来堆放东西,刚摘来的红柿子,红得喜人,吃不完,就用丝线串起来,挂在院中。待风干之后,没有了牙的奶奶吃起来,非常高兴,说这柿饼软糯,比新鲜的要好吃。篮子里的鸡蛋刚从鸡窝中捡出来,舍不得吃,放着,等城里的孙子来了好吃。

饭桌旁边的墙上还贴着几张奖状,有“三好学生”的奖状,也有“学习积极分子”的奖状,纸已发黄了,每有客人到来,奶奶总会说起孙子的优秀。那张红双喜还贴在木板墙上,那样耀眼,那样喜气。那是家里办喜事时留下的,多年过去了,那丝喜气一直挂在奶奶的眼中。

老房子的廊下非常宽敞,那是奶奶做家务的地方,也是孩子玩耍的场地。坐在廊下的竹椅上,摘菜剥豆,准备中午的饭菜。小孩子也会在一旁凑热闹,一不小心,打翻了剥好的豆,也会挨骂。下午闲下来了,家里的那只小黄狗,一声不响地伏在旁边。奶奶将黄豆摊在米筛上,拿掉混在一起的小石子,然后,将拣好的黄豆放在木升中。拣满一升,再倒入合桶中,那么心里有数,今年收了几升黄豆。

堂前的檐下挂着几只畚箕,畚箕中的洋芋籽已挂在檐下,同家人共同生活快一年了。当二月二的那场春雨落在青瓦上时,洋芋籽也发芽了。取下洋芋籽,在开沟的田上播下洋芋,施下草木灰,就与田埂上的小黄狗一起守望着,看着洋芋冒芽时的那股水嫩,听着洋芋在地下结果长大的声音。

也就是种下洋芋的季节,一双燕子飞进了堂前的檐下,它们将在这里筑一个新家。我们不知道燕子是怎么找到去年的老家的,或许是那缕炊烟,也或许是奶奶脸上的那丝慈祥。燕子有山居的记忆,我们也有山居的记忆。在记忆中,我们又一次与燕子相遇,或许我们相遇的是自己。

高弘奇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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